總算是給一篇文章下了一個適切的題目,這次是肯定的,我要講的就是跑步機
的事。無庸置疑。
無法給文章下適切標題的這個習慣得追溯到好久好久以前,久到我都忘了是哪
時開始的事。世事往往如此,默默的就變得理所當然,舉起抗議牌的這個念頭壓
根沒進到過你的腦子裡,叩叩叩,敲敲自己的頭吧,對啊為什麼,怎麼會對這種
事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呢?但是但是,幸好幸好,雖然我不記得是哪時開始的了
,也默默的服從這個習慣讓它囂張了那麼好一陣子,深究起來我還是記得開始這
個習慣的原因的。那就是啊,對於自由的嚮往及對於限制的嫌惡。是的沒錯,就
是這樣。我喜歡的是讓字咻咻咻的跑出來,然後再低著頭,瞇著眼睛看看它長成
個什麼樣子的作業方式。題目啊標題啊什麼這樣子的東西,讓它自己愛去哪就去
哪不是一種更為寬容妥切的方式嗎?等到知道文章長成個什麼樣子,再給它一個
完完全全畫龍點睛的題目不是更好嗎,長成椅子就叫它椅子,長成水果醋就叫它
水果醋,對於那些想只靠題目了解一篇文章的人來說,這也會是一種更輕鬆的方
式吧?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是會出現一些無法命名的東西沒錯,但那又如
何呢,無題就無題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咧。這樣的思考模式總是讓小學的
我在那個連續兩節的姓歐陽的老師的作文課上覺得有如芒刺在背,左支右絀。給
個題目,就像是,夏夜。我整個人開始覺得彆扭,光是在作文本右邊那一頁的第
一行空四格後的第五個格子開始寫上夏夜兩個字都會讓我躊躇個半天。然後開始
,在整個過程裡,得不時的注意別走歪了,乖乖的順著道路一直走,儘管旁邊的
景色很美而筆似乎不吐不快。
嗯,這就是我無法給適切題目的來由。好啦,現在歐陽老師也早不知哪去了,
就讓我的標題和文章徹底分家吧。而今天這個,就當做是個突變種好了。
我要開始說跑步機的事了。
跑在跑步機上你可以試著閉上眼睛。
會跌倒。
因為我試過。
就像游泳時我也試過閉著眼睛,什麼都不會發生,不會突然就淹死,
但在跑步機上跑步就真的不行了,會跌倒很危險。除了這樣的事外,我
當然也有在跑步機上想些別的意義深遠且重大的事。跑著跑著,跑著跑
著,會不禁想問自己:Aew you a mouse or what? 人真的有可悲到得在
一個醜不拉機只能原地空轉的機器上運動的地步嗎,和在狹小籠子裡的
那些楓葉鼠白老鼠什麼鼠什麼鼠跑著不停空轉的粉紅色小輪子有什麼不
一樣?想到這不禁顧盼左右(*注意*跑在跑步機上東看西看也是很容易跌
倒),右邊的運管系型男汗流浹背,左邊的及膝黑襪all star學妹瀏海有
點亂的貼在額上,左邊的左邊重的有點可愛的女同學正要開始她這星期
的第三次慢跑。這樣的一個組合,我會被分到當什麼鼠呢?而身為一隻
什麼鼠的我,知不知道即使這樣無止盡的跑下去也是哪都到不了的呢?
即使這樣無止盡的跑下去,也是哪都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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